浅析傅惜华和他的《元代杂剧全目》

摘 要：在20世纪戏曲研究中，傅惜华以其独特的成就，为古典戏曲研究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的系列戏曲目录学著作及戏曲文献的整理，代表了20世纪戏曲目录学与文献学的最高水平，成为20世纪戏曲学术史上重要的成果之一，影响惠及几代古典戏曲研究者。在20世纪的戏曲学术史上，抽掉了《元代杂剧全目》，结果是难以想像的。笔者在此以傅惜华先生的《元代杂剧全目》为例，分别从作者、作品的构成以及作品的价值三方面进行分析，从而得出傅惜华元杂剧研究的特色，不仅是书目与文献资料的搜集与整理，而且也在于其自觉的学术立场的选择。

关键词：傅惜华 作者简介 作品内容 作品意义

中图分类号：k2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7-0000-01

 一、作者简介

傅惜华(1907.6.15——1970.12.23),著名戏曲理论家，藏书家，教授。满族。原名宝泉，别号碧渠馆主，笔名仲涵、寒山、涵庐、曲葊。满族，北京市人。五岁至十一岁，先后在京师第二学堂、北京市立第三小学读书。一九二○年越级升入北京蒙藏专门学校政治经济专科。学生时代酷爱文学、艺术。一九二三年与李文荪等组织昆曲研究团体醉韶社。一九二五年后任《北京画报》、《南金杂志》编辑。一九二九年在北京组织昆曲研究会。一九三○年在北京举办戏剧展览会，编辑《民言报》的戏剧周刊。一九三一年梅兰芳、余叔岩、齐如山等人创办北平国剧学会，他任该会编辑部主任，编辑《国剧画报》、《戏剧丛刊》，并编纂《中国戏剧大辞典》，兼任北平戏曲专科学校京剧剧本审查委员会委员。一九三三年与刘夏、郑振铎等人组织昆弋学会，当选为学会常务委员。一九三四年任国剧图书馆主任、国立北平图书馆戏曲音乐文献展览会筹委会委员，并主编《戏剧丛刊》。一九三五年清华大学教授俞平伯、浦江清等组织谷音社，他应聘为指导顾问，并主编《大公报》剧坛版。一九三八年后发起组织昆曲研究会、中国音乐研究会、京剧研究会（均附属于国剧学会）。其间还主编了《晨报•剧学周刊》。一九四一年任北京大学文学院讲师，讲授戏曲选和中国小说史。一九四八年与兄傅芸子在《华北日报》主编《俗文学》周刊，兼任中国大学国文系教授。解放前著述甚丰，出版的有《缀玉轩藏曲志》、《北平国剧学会图书馆目录》、《中国小说史料补编》、《戏曲选》、《六朝志怪小说之存逸》等。解放后，经梅兰芳推荐，到中国戏曲研究院任研究员、图书馆馆长，仍致力于戏曲、曲艺、小说研究。一九五七年半身偏瘫，右手病废，坚持用左手写稿，完成了大量论著，已出版的有《宝卷总录》、《曲艺论丛》、《西厢记说唱集》、《白蛇传记》、《古代戏曲声乐论著丛编》、《元代杂剧全目》、《明代杂剧全目》、《明代传奇全目》、《清代杂剧全目》、《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与杜颖陶合编）、《水浒戏曲集》、《北京传统戏曲总目》、《汉代画像全集》、《中国古代文学版画选集》、《校定〈龙图耳录〉（上，下）》等。解放前后的论著，对研究中国戏曲史和戏曲理论，都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受到戏曲界普遍的重视。一生藏书颇多，书室为碧藻馆，善本珍藏近万种。除十年动乱散失部分外，其余均归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图书室收藏。生前为中国曲协、中国剧协会员。

二、作品研究

本文仅以傅惜华先生的《元代杂剧全目》为例，对目录的构成作一下简单的介绍。

（一） 元代杂剧时代的划分

傅惜华先生“例言”之三中说到:“元代杂剧时代之划分，今据王国维《宋元戏曲史说》而分为三期，初期为蒙古时代，自元窝阔台灭金以后，至至元一统之初。即元人钟嗣成《录鬼簿》卷上所载之前辈已死名公才人；皆为北方杂剧作家，人才最盛，作品传于今日这较富，而元剧杰作亦多产生于此时期。中期为一统时代，自至元后至至顺后至元间。《录鬼簿》所谓之已亡名公才人与余相之或不相知者；其作家则以南方为多，否则北人而乔寓南方者，作品存于今日者已罕，殆无足观。末期为至正时代，即《录鬼簿》所谓方今才人是也；此期作品，传于世者，更属寥寥。每时期中作家，本编则依其年代先后为次。

（二） 对元代杂剧作家的介绍

元代杂剧目录主要是以《录鬼簿》、《录鬼簿续编》、《太和正音谱》为主要素材，另还有子部杂说，以及近人著述，撮其崖略，草成小传。主要包括其字号、别号、里居、生平事迹及主要著述。

（三） 对作品名目的归纳

对作品作品名目的收录，包括前人著录情况、版本存佚、收藏地点等。有存本者考证每种版本的流传情况，详注其年代、印刷形式、标名、序跋、题记等。

（四） 书目的不足之处

傅惜华先生的《元代杂剧全目》，每种作品，列举出它的名目、版本、存佚，现在收藏的地方，作家小传等，书末并附以引用书籍解题、作家名号索引和作品名目索引，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书中并没有对作品内容的解题，但是并无太大影响，此书仍然是现在尽可能辑录的比较完全的元剧总目。

三、作品意义

在学术研究中,目录学本身就是中国传统学术的根基，目录学向有“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之功。目录的编制与利用一直为历代学者所推崇。傅惜华先生不仅富于戏曲文献收藏，在戏曲目录编制方面同样投入大量精力，成就蔚然可观。而这些成就的取得自有它的“源头活水”，不仅得益于他本人的学术涵养，也与其丰富的戏曲文献收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笔者以《元代杂剧目录》为例，简单总结一下傅惜华先生所写的书目对我们后来人的研究起到的作用。

（一） 《元代杂剧全录》起到了目录保存文献的作用，为后人辨伪提供了依据。

《元代杂剧全目》，作家出版社1957年版，著录元代杂剧737种。其中元人剧作550种，元明之际无名氏作187种。在此目“例言”之五中说道：“勿论其有流传刊本、旧抄善本，或现已失传，仅于戏曲选集、各家曲谱中，录有散折零支残文者，或今已全佚不见、仅存其杂剧名目者，本编一概著录。”

（二） 《元代杂剧全录》所编内容简洁扼要，让人一目了然，便于检索。

《元代杂剧全录》按戏曲发展的各个阶段分为若干卷，尽可能详尽地收录各个阶段存佚的戏曲曲目。每种顺序是先作家传略(包括其字号、别号、里居、生平事迹及主要著述)，后作品名目(包括前人著录情况、版本存佚、收藏地点等。有存本者考证每种版本的流传情况，详注其年代、印刷形式、标名、序跋、题记等)，对无名氏曲目的版本也著录得十分详细。书末附录引用书籍解题、作家名号索引和作品名目索引，所供信息丰富、检索使用方便。

（三） 《元代杂剧全录》的史学价值。

第一，其戏曲目录展现了戏曲作家的创作史。傅先生在介绍作者时，都扼要地撰写了有关戏曲作家生平著述的小传，在此基础上，描述了戏曲发展的历史轨迹，从而成为一部简明扼要的断代分体戏曲创作史，若其目录能全部问世，将能构成从宋到清的完整的戏曲通史。

第二，其戏曲目录展现了戏曲作品的流传史。傅先生在此戏曲目录中都细致地梳理了戏曲作品的著录状况，并且经过考证，成为元代戏曲目录学的集大成之作。

第三，其戏曲目录展示了戏曲版本的演变史。傅先生的戏曲目录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它是版本目录，其目录对版本的著录详细到了各版本的序、跋、卷首署名等，而且对版本的存佚状况、版本面貌、收藏地点、版本间的关系也作了详细记载，有的地方还作了考证，成为后世研究戏曲版本的主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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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傅惜华(北平国剧学会图书馆书目》“例言”首条，北平国剧学会1934年排.

［2］ 傅芸子《中国戏曲研究之新趋势》，《戏剧丛刊》1932年第3期.

［3］ 《二十世纪戏曲文献学述略》苗怀明.中华书局出版社.2005.6.

［4］ 《傅惜华戏曲论丛》傅惜华.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1.

［5］ 傅惜华《元代杂剧全目》，作家出版社1957年版。

作者简介：张波，单位: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2010级研究生